第4章 第 4 章
第4章
我是不是见过你。
短短几个字让林予清的心跳顿时加快，仿若万马奔腾，瞳孔不自觉扩展几分，一口气升到嗓子眼不上不下。
是想起她了吗，小时候的她，还是三年前那个晚上的她。
林予清脑海里不断冒出这些字眼，一条条从眼前划过。
可是不应该，她和小时候那个胖球的模样，几乎是两个人，她妈还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叛逆，背着家里人去整容了。
至于那晚，江润当时是喝醉在酒吧，她带她进酒店原本的初衷只是让对方休息，谁知道刚进屋对方就醒了，黑灯瞎火里江润主动带上眼罩，全程没看她一眼。
难道是她睡着后，江润取下眼罩看了她的脸？
林予清突然冒出这种想法，随及便否认，要是这样，昨天见面就会被认出来，哪能等到现在。
林予清快速冷静下来，口吻不咸不淡：“可能是之前我试镜时你也在，恰巧看见了。
江润偏头，回忆片刻，没有答复。
林予清紧了下手，接着道：“昨天聚餐我也去了，我们没在一个屋，或许你看见我了也说不定。”眼神诚恳，为了让对方相信自己，她多解释了几句。
江润转了转眼珠，点头：“也对。”伸手勾了下对方下巴，“长得那么好看，确实惹人注意。”
热热的指腹落突然落到脸颊上，林予清像被火焰灼伤一般，直接往后撤，躲开江润。
江润顿了下，笑了声，之后眯起眼，闭目养神，到了影棚才睁开眼睛，林予清跟在她后面，一同上楼。
导演很早就到了，男主刚拍完一组，他正认真的挑选呢，来来往往工作人员多，没注意到江润。
听见有人喊了句“江影后来了”，这才抬头：“哟，今天这么准时？”
江润懒懒地坐在椅子上，白了他一眼：“想造我谣，说我耍大牌呀？我哪次没准时？”
导演笑了声：“开个玩笑开个玩笑，快去换衣服，马上到你的单人照。”
江润不动，甚至喝起了茶，刘导走过来：“咋了，动起来。”
江润面无表情：“没什么，坐实耍大牌。”
刘导：“呦呦呦，是不是输不起。”
江润瞪了他一眼。
林予清看见这一幕，嘴角勾勾了，江润侧头看她：“很好笑吗？”
林予清立马恢复一本正经，摇头。
刘导见林予清一副被吃得死死的样子，嘿嘿笑了出来，不错，就是这个氛围，以后拍戏就得这样。
江润哼了一声，没理这两人，去换衣服了。
在场重要的角色来得差不多，林予清饰演女三号，虽然戏份不多，角色作用却很重要。江润先拍单人照，再和男主拍合照，最后才与林予清合拍。
林予清因为角色的原因，妆容比较简单，画好妆后，便坐在休息室等着。
经纪人给她发了消息：【最近忙，你之后拍戏我不会跟着，想火就别想之前那样直闷清高，清高给谁看，你那张脸好好利用起来，自己聪明点，进片场后圆滑点，尤其得和男演员打好关系，你懂的】
林予清皱眉，没有回复。
最近忙？其实根本不想管她，也管不住她。
林予清凭着一张脸签进经纪公司，公司把她分给现在的经纪人，经纪人没重视她也没在乎她，最开始冷落了一段时间，什么资源都没给，之后态度突然一转，打算带她去各种酒肉场合见各路大佬。
心里那点小九九差点写在脸上，林予清不配合，经纪人好说歹说试了好几次，放弃了，任她自生自灭，认为她走到末路自然会屈服。
林予清这部戏的角色，完全是自己争取的，经纪人这才和她说了几句话，又是那些老路子，让她巴结男演员，蹭热度炒绯闻。
林予清觉得好笑，她要蹭也是蹭江润好不好。
至于怎么蹭，在哪蹭……
这个不好说。
正想着，眼前出现一道阴影遮住视线，随及一道女声传来。
“你就是林予清？”
林予清抬头：“你是？”
“怪不得，“何柔见着她的脸，下意识露出惊艳的神色，立马收敛，语气讽刺，“是有几分姿色，不过也一般。”
她低头，用只能她们两人听见的音量说道：“是巴结的谁？导演还会制片？”
何柔还想说什么，她助理拉了她一下，在她耳边嘀咕几句，何柔神情变得愉悦：“真的？”
她助理点头，何柔直接跟着她走了出去。
林予清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，小圆正好跑过来，恰巧看着何柔的背影：“她来做什么？欺负你没有？”
林予清摇头：“她是谁？”
“女四号。”小圆解释，“听说有点背景，嚣张跋扈得厉害，原本看上的是你的角色，被你演了不甘心，注意点她。”
就是关系户的意思，到底是什么背景，小圆这个身份打听不到。
到林予清拍摄时，她先去洗手间一趟，路过安全通道上的窗户，不经意往下一看，何柔正与一个男人抱在一起。
林予清看了一会儿，收回视线，回了拍摄地。
她是学摄影的，在国外时拍过很多短片，对镜头的适应能力强，单人照一共拍了两种风格，白衣飘飘朝气蓬勃的公子哥，铠甲披声血撒战场的少年将军。
刘导看着照片，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眼光，别的不说，林予清的形象和气质完全就是剧中人，他拉了拉旁观的江润：“不错吧，和她拍床戏一定不错，嘿嘿。”
笑得好猥琐，刘导脑海中已经有画面了，小声说：“第一次开荤，你到时可不要吃人家豆腐，克制点。”
江润：……
“我就吃她豆腐了，她还能叫不成？再说我也不差，她能忍住不吃我豆腐就不错了，可能到时候还会抱着我啃。”
刘导一脸笑：“说不定人家对你不敢兴趣，就忍住了。”
江润：“她忍得住，不是证明我不行，而是她不行。”戏里的床戏是发生在林予清坐轮椅那段时间，却实不太行，她陈述事实实话实说。
刘导偏头，笑着说道：“小林你行不行呀？”
江润闻声，后背一僵，转头便看见林予清站在她身后，顿了几秒，毕竟是见过大场合的人，心里骂了刘导千八百遍，神色自如地走了。
林予清在刘导八卦的眼神里尴尬笑了笑，刘导：“我给你说，你别看江润一脸正常的样子，心里指不定羞成什么样了，平时像个老干部一样，无情无欲……”
巴巴巴说了一堆编排江润，他和江润很多年前就认识了，互相怼的老合作伙伴，这次找江润演这个角色，其一是江润适合，其二是想拍江润羞答答的镜头。
毕竟江润是连荧幕初吻都在的人，私下也没谈过对象。
哇哦，想想都刺激。
刘导拍了拍林予清的肩：“江润补妆回来了，快过去，现在拍你们的合照。”
合照就意味着有身体接触，林予清在江润的手摸到自己下颚线，眼含秋水看着自己时，心跳便开始加速，香气环绕，浑身不自在。
江润的脸离她很近，几乎是挨着她耳边，轻轻笑了一声：“在紧张？”
林予清喉咙滚动，扶着对方腰身的手紧了紧：“没有。”
刘导皱眉：“小林，你怎么回事，表情放轻松，你现在抱的是情人不是仇人，要开心，别一副想把人吃掉的样子。”
林予清说了声抱歉，重重呼吸一口，调整心态重新拍了几张，趁刘导看照片合不合适时，江润嗓音调戏：“你想吃掉我？”
温热的气息全扑洒再脖间，一片酥麻，林予清咽了咽口水，额见冒出晶莹的细汗水，江润勾唇：“你行不行呀？”
瞬间，林予清的耳垂到脸颊变得一片绯红，江润在说话时，手轻轻戳着她的腰窝，衣料单薄，触感明显，接着在后方拉了拉她腰带，手指转圈。
刘导正好抬头，眼睛一亮，抓住这个画面，咔嚓几声，满意地点头：“好了，差不多了，你们过来……”
他没说完，林予清便从灯光处走过来，去外面狂喝水了。
几个工作人员从屋里出来边走边聊。
“第一次见江影后那么亲近一个新人诶，她们是不是认识呀？亲戚什么的。”
“不能吧，长得也不像。”
“管他的，随便说说，不过林予清长得确实好看，可能合江影后眼缘，当做讨人喜欢的后辈对待了。”
声音渐渐远去，林予清看着杯中荡漾的水波纹，摸着自己的脸，讨江润喜欢吗？
屋内。
江润用湿巾擦着手和脸，刘导一边指着照片一边说：“还说忍得住，我可发现了，你刚才就在吃小林豆腐！老牛吃嫩草呀！”
江润认真地擦手：“我老牛？”
“可不是嘛，你二十九，小林二十一，就是老牛。”
江润直接一脚踹到他小腿，下了死劲儿，刘导揉着腿面露痛苦：“几年不见，你这踹人的坏毛病怎么还不改！”
“你大嘴巴的毛病不也没改？”江润又给他一脚。
刘导：“我错了，老牛不不不老江我错了，别踢了！”
江润双手环胸，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刘导，她不信她方才的意图刘导不懂，做了那么多年老朋友，知道刘导想要什么样的图，林予清那磨磨蹭蹭别扭的模样，什么时候才拍得出来。
随意引导几下，效果出乎意料的好，想到这里，江润顿了会儿。
临近傍晚，刘导请客吃饭，江润坐他的车。
上次有重要的投资方在，林予清才没坐一屋，今晚桌上的都是些演员，没那么多忌讳，直接坐在一起。
林予清左边坐的是男一号，在剧中饰演她哥哥，打了声招呼，大家开始吃饭喝酒。
江润坐在她斜对面，刘导的旁边，敬酒的人多，她笑盈盈来者不拒。
刘导让大家别陪她喝了：“江润又菜又爱喝，大家悠着点。”
确实没假话，聚会结束的时候，江润昏昏欲睡，坐上林予清的车，一同回去。
林予清只是脑袋有昏，理智还在。
到了家，小何把江润扶进卧室，收拾好后才出来，拜托林予清：“江姐喝醉了没坏习惯，你不用在意她，只是要喝水，我给她倒了一杯，如果没了，拜托你倒一下。”
林予清点头：“好。”
关门声音传来，屋里变得安静，林予清在客厅坐了一会儿，倒了杯水端进江润卧室。
床上那人脸红彤彤的，下巴窝进被子里，浅浅呼吸着。
林予清坐在地上，伸手过去，没碰着脸，又收了回来。
窗外月光皎洁，穿过半扇窗投进来，撒了一地银白，林予清就这样看着，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均匀的呼吸声正要交织，江润突然睁眼，眸色清醒无比，侧身看着林予清。
她记得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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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想起她了吗，小时候的她，还是三年前那个晚上的她。
林予清脑海里不断冒出这些字眼，一条条从眼前划过。
可是不应该，她和小时候那个胖球的模样，几乎是两个人，她妈还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叛逆，背着家里人去整容了。
至于那晚，江润当时是喝醉在酒吧，她带她进酒店原本的初衷只是让对方休息，谁知道刚进屋对方就醒了，黑灯瞎火里江润主动带上眼罩，全程没看她一眼。
难道是她睡着后，江润取下眼罩看了她的脸？
林予清突然冒出这种想法，随及便否认，要是这样，昨天见面就会被认出来，哪能等到现在。
林予清快速冷静下来，口吻不咸不淡：“可能是之前我试镜时你也在，恰巧看见了。
江润偏头，回忆片刻，没有答复。
林予清紧了下手，接着道：“昨天聚餐我也去了，我们没在一个屋，或许你看见我了也说不定。”眼神诚恳，为了让对方相信自己，她多解释了几句。
江润转了转眼珠，点头：“也对。”伸手勾了下对方下巴，“长得那么好看，确实惹人注意。”
热热的指腹落突然落到脸颊上，林予清像被火焰灼伤一般，直接往后撤，躲开江润。
江润顿了下，笑了声，之后眯起眼，闭目养神，到了影棚才睁开眼睛，林予清跟在她后面，一同上楼。
导演很早就到了，男主刚拍完一组，他正认真的挑选呢，来来往往工作人员多，没注意到江润。
听见有人喊了句“江影后来了”，这才抬头：“哟，今天这么准时？”
江润懒懒地坐在椅子上，白了他一眼：“想造我谣，说我耍大牌呀？我哪次没准时？”
导演笑了声：“开个玩笑开个玩笑，快去换衣服，马上到你的单人照。”
江润不动，甚至喝起了茶，刘导走过来：“咋了，动起来。”
江润面无表情：“没什么，坐实耍大牌。”
刘导：“呦呦呦，是不是输不起。”
江润瞪了他一眼。
林予清看见这一幕，嘴角勾勾了，江润侧头看她：“很好笑吗？”
林予清立马恢复一本正经，摇头。
刘导见林予清一副被吃得死死的样子，嘿嘿笑了出来，不错，就是这个氛围，以后拍戏就得这样。
江润哼了一声，没理这两人，去换衣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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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予清因为角色的原因，妆容比较简单，画好妆后，便坐在休息室等着。
经纪人给她发了消息：【最近忙，你之后拍戏我不会跟着，想火就别想之前那样直闷清高，清高给谁看，你那张脸好好利用起来，自己聪明点，进片场后圆滑点，尤其得和男演员打好关系，你懂的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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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忙？其实根本不想管她，也管不住她。
林予清凭着一张脸签进经纪公司，公司把她分给现在的经纪人，经纪人没重视她也没在乎她，最开始冷落了一段时间，什么资源都没给，之后态度突然一转，打算带她去各种酒肉场合见各路大佬。
心里那点小九九差点写在脸上，林予清不配合，经纪人好说歹说试了好几次，放弃了，任她自生自灭，认为她走到末路自然会屈服。
林予清这部戏的角色，完全是自己争取的，经纪人这才和她说了几句话，又是那些老路子，让她巴结男演员，蹭热度炒绯闻。
林予清觉得好笑，她要蹭也是蹭江润好不好。
至于怎么蹭，在哪蹭……
这个不好说。
正想着，眼前出现一道阴影遮住视线，随及一道女声传来。
“你就是林予清？”
林予清抬头：“你是？”
“怪不得，“何柔见着她的脸，下意识露出惊艳的神色，立马收敛，语气讽刺，“是有几分姿色，不过也一般。”
她低头，用只能她们两人听见的音量说道：“是巴结的谁？导演还会制片？”
何柔还想说什么，她助理拉了她一下，在她耳边嘀咕几句，何柔神情变得愉悦：“真的？”
她助理点头，何柔直接跟着她走了出去。
林予清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，小圆正好跑过来，恰巧看着何柔的背影：“她来做什么？欺负你没有？”
林予清摇头：“她是谁？”
“女四号。”小圆解释，“听说有点背景，嚣张跋扈得厉害，原本看上的是你的角色，被你演了不甘心，注意点她。”
就是关系户的意思，到底是什么背景，小圆这个身份打听不到。
到林予清拍摄时，她先去洗手间一趟，路过安全通道上的窗户，不经意往下一看，何柔正与一个男人抱在一起。
林予清看了一会儿，收回视线，回了拍摄地。
她是学摄影的，在国外时拍过很多短片，对镜头的适应能力强，单人照一共拍了两种风格，白衣飘飘朝气蓬勃的公子哥，铠甲披声血撒战场的少年将军。
刘导看着照片，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眼光，别的不说，林予清的形象和气质完全就是剧中人，他拉了拉旁观的江润：“不错吧，和她拍床戏一定不错，嘿嘿。”
笑得好猥琐，刘导脑海中已经有画面了，小声说：“第一次开荤，你到时可不要吃人家豆腐，克制点。”
江润：……
“我就吃她豆腐了，她还能叫不成？再说我也不差，她能忍住不吃我豆腐就不错了，可能到时候还会抱着我啃。”
刘导一脸笑：“说不定人家对你不敢兴趣，就忍住了。”
江润：“她忍得住，不是证明我不行，而是她不行。”戏里的床戏是发生在林予清坐轮椅那段时间，却实不太行，她陈述事实实话实说。
刘导偏头，笑着说道：“小林你行不行呀？”
江润闻声，后背一僵，转头便看见林予清站在她身后，顿了几秒，毕竟是见过大场合的人，心里骂了刘导千八百遍，神色自如地走了。
林予清在刘导八卦的眼神里尴尬笑了笑，刘导：“我给你说，你别看江润一脸正常的样子，心里指不定羞成什么样了，平时像个老干部一样，无情无欲……”
巴巴巴说了一堆编排江润，他和江润很多年前就认识了，互相怼的老合作伙伴，这次找江润演这个角色，其一是江润适合，其二是想拍江润羞答答的镜头。
毕竟江润是连荧幕初吻都在的人，私下也没谈过对象。
哇哦，想想都刺激。
刘导拍了拍林予清的肩：“江润补妆回来了，快过去，现在拍你们的合照。”
合照就意味着有身体接触，林予清在江润的手摸到自己下颚线，眼含秋水看着自己时，心跳便开始加速，香气环绕，浑身不自在。
江润的脸离她很近，几乎是挨着她耳边，轻轻笑了一声：“在紧张？”
林予清喉咙滚动，扶着对方腰身的手紧了紧：“没有。”
刘导皱眉：“小林，你怎么回事，表情放轻松，你现在抱的是情人不是仇人，要开心，别一副想把人吃掉的样子。”
林予清说了声抱歉，重重呼吸一口，调整心态重新拍了几张，趁刘导看照片合不合适时，江润嗓音调戏：“你想吃掉我？”
温热的气息全扑洒再脖间，一片酥麻，林予清咽了咽口水，额见冒出晶莹的细汗水，江润勾唇：“你行不行呀？”
瞬间，林予清的耳垂到脸颊变得一片绯红，江润在说话时，手轻轻戳着她的腰窝，衣料单薄，触感明显，接着在后方拉了拉她腰带，手指转圈。
刘导正好抬头，眼睛一亮，抓住这个画面，咔嚓几声，满意地点头：“好了，差不多了，你们过来……”
他没说完，林予清便从灯光处走过来，去外面狂喝水了。
几个工作人员从屋里出来边走边聊。
“第一次见江影后那么亲近一个新人诶，她们是不是认识呀？亲戚什么的。”
“不能吧，长得也不像。”
“管他的，随便说说，不过林予清长得确实好看，可能合江影后眼缘，当做讨人喜欢的后辈对待了。”
声音渐渐远去，林予清看着杯中荡漾的水波纹，摸着自己的脸，讨江润喜欢吗？
屋内。
江润用湿巾擦着手和脸，刘导一边指着照片一边说：“还说忍得住，我可发现了，你刚才就在吃小林豆腐！老牛吃嫩草呀！”
江润认真地擦手：“我老牛？”
“可不是嘛，你二十九，小林二十一，就是老牛。”
江润直接一脚踹到他小腿，下了死劲儿，刘导揉着腿面露痛苦：“几年不见，你这踹人的坏毛病怎么还不改！”
“你大嘴巴的毛病不也没改？”江润又给他一脚。
刘导：“我错了，老牛不不不老江我错了，别踢了！”
江润双手环胸，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刘导，她不信她方才的意图刘导不懂，做了那么多年老朋友，知道刘导想要什么样的图，林予清那磨磨蹭蹭别扭的模样，什么时候才拍得出来。
随意引导几下，效果出乎意料的好，想到这里，江润顿了会儿。
临近傍晚，刘导请客吃饭，江润坐他的车。
上次有重要的投资方在，林予清才没坐一屋，今晚桌上的都是些演员，没那么多忌讳，直接坐在一起。
林予清左边坐的是男一号，在剧中饰演她哥哥，打了声招呼，大家开始吃饭喝酒。
江润坐在她斜对面，刘导的旁边，敬酒的人多，她笑盈盈来者不拒。
刘导让大家别陪她喝了：“江润又菜又爱喝，大家悠着点。”
确实没假话，聚会结束的时候，江润昏昏欲睡，坐上林予清的车，一同回去。
林予清只是脑袋有昏，理智还在。
到了家，小何把江润扶进卧室，收拾好后才出来，拜托林予清：“江姐喝醉了没坏习惯，你不用在意她，只是要喝水，我给她倒了一杯，如果没了，拜托你倒一下。”
林予清点头：“好。”
关门声音传来，屋里变得安静，林予清在客厅坐了一会儿，倒了杯水端进江润卧室。
床上那人脸红彤彤的，下巴窝进被子里，浅浅呼吸着。
林予清坐在地上，伸手过去，没碰着脸，又收了回来。
窗外月光皎洁，穿过半扇窗投进来，撒了一地银白，林予清就这样看着，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均匀的呼吸声正要交织，江润突然睁眼，眸色清醒无比，侧身看着林予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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